王媽愛說笑

其實,我的父親從來沒跟我們道過歉...

這是我看"向田邦子"的第二本書...
書中雖然也還是很多小小的散文...
但文章大多還是繞著家庭...
尤其是父親...
晚宴歸來臉頰通紅的父親...
對著母親頤指氣使的父親...
在餐桌上高聲怒斥後躲到廁所偷笑的父親...
半夜硬是叫孩子起床吃宴會剩菜的父親...
朝長官俯首行禮的父親...
...

小時後,我的父親也是個嚴父...
他不喜歡和我們一起做家庭旅行...
也不喜歡和我們吃飯聊天...
有記憶以來,家裡不是很富裕的...
經濟壓力很大的他只喜歡跟朋友喝酒...
父親只要喝了酒就會在家發酒瘋...
跟母親吵架或對我們發脾氣...
或是去跟朋友打牌賭博...
輸掉的錢不知道有多少...
母親總是瞞著沒有告訴過我們...
常常是母親要大姐去叫父親回家...
那時候的我討厭賭博,討厭父親...
後來家裡做了生意...
父親公然帶著朋友在家賭博...
那時正值青春期的我脾氣正火爆著...
對著牌桌上的父親跟父親的朋友...
火大的吼著...
既然要賭博,那幹麼要做生意...
通通收收起來就好啦...
然後走進去大聲的摔上門...
父親當時喝了點酒...
當下覺得相當沒有面子而惱羞成怒...
在送走那些酒肉朋友之後...
開始大罵著還一邊摔東西...
父親生性勤儉...
母親說,他還知道挑一些不容易壞的東西摔...
在那之後,生意並沒有繼續做...
父親依然愛喝酒,但不會在家賭博...
工廠的事家裡的姊妹們都不愛幫忙...
常常是母親工作到很晚...
那時的我雖然面臨大考...
但因為不愛唸書又可憐母親...
也陪著母親工作到很晚...
大考之後,父親依然對我的分數很不滿意...
雖然我的分數比大姊多上一倍還要多很多...
自此之後,我不曾跟父親討論過學校的事...
因為我的分數沒有讓他覺得有面子...

現在我們這些小孩都大了...
他已經不是,或是不敢對我們那麼嚴格了...
雖然我們都曾因為小弟的事情跟他惡言相向...
但他自知理虧,卻也不曾跟我們道過歉...
因為他說,哪有父親跟女兒道歉的...

我還沒有為人母親...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為家長...
也許要到那個時候...
我才會知道跟子女道歉是多沒有面子的一件事...